六十三、靠打拼创业艰苦难
勤奋换来幸福长，奔波赢得好时光。拼搏奋斗闯天下，风雨沧桑度日月。村北面的荒草坡上，长满了奇花异草。有的像成串的珍珠，有的像红色的灯笼，有的像幽蓝的吊钟，有的像金黄的喇叭……山坡上的奇花异草，什么形状也有，什么颜色也有。挨挨挤挤，莽莽芊芊，把山石装扮的分外妖娆。一丛丛蓝色的马莲花娇嫩美丽，一朵朵盛开的蒲公英争奇斗艳，一溜溜鲜艳的喇叭花姹紫嫣红，一撮撮翠绿的地角花清馨幽香……承裕安葬了病故的父亲，内心的愁绪和痛苦有增无减。老父亲活了六十六，抚养儿女受了半辈子苦。老父亲病故后风光体面地安葬在村西北黄土高坡上，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遗憾和欣慰。遗憾的是，父亲在世的时候，他没有认真细致地照顾好保重的老父亲。心里面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对不起风烛残年的父亲，父亲临咽气的时候没和他说一句话。难道父亲有什么抱怨？还是来去匆匆无牵挂？儿女们的光景他是不是都放心？是病魔折磨的他不想说？还是疼痛难忍溘然长逝来不及说？欣慰的是，老父亲不再遭受病魔的折磨，能够舒心痛快的出气。没有任何羁绊与忧愁，用不着牵挂家庭和儿女。再也用不着为吃饭穿衣犯愁，再也用不着为衣食住行奔波！长眠于巍然屹立的黄土高坡。永远诀别了儿女，悠闲自得的沉睡。牵挂与唠叨，惆怅与麻烦，再也不可能了！承裕和妻子马梅兰，送别了亲朋好友。清理了乱七八糟的庭院，收拾了杂乱无章的床铺。院内外竟然是这般的安静，这般悄无声息，就连树上啼叫吵闹的小鸟也飞的不知去向。安葬父亲塌下不少饥荒，安排好家庭的繁琐事情。妻子马梅兰就要到金盆洗沙金，去挣些钱来补贴家用，以便尽快还清外欠的债务。临行前妻子马梅兰和丈夫范承裕说：“你和金盆派出所的领导说一下，我准备去金盆洗点沙金。听说金盆洗金的人挺多，有的还洗的不赖。我想碰一碰运气，看能不能洗一些沙金。如果运气好的话，既能挣几个钱，又好给别人打饥荒。可不是一举两得。”承裕道：“你一个女人家，出门在外吃苦受罪。能不能洗住不说，你以为沙金就那么好洗？洗不住沙金，抛头露面出乖卖丑。叫别人怎么说我？家里的饥荒，咱们慢慢的打。况且，家里还有雪冬在学校读书。我还得接送做饭，你不去也罢。”妻子马梅兰根本不听他那一套说教，执意要去金盆试一试水深浅。妻子马梅兰认准的事情，就是八头牛拉不回来。承裕一看妻子铁了心要洗沙金，没办法只好和金盆派出所的茂所长打了招呼，请他千万在金盆地面洗沙金给予关照，挣了钱挣不了甚不甚不要受了气。妻子马梅兰收拾行李铺盖日常用品，心急火燎的奔赴灰腾梁。茂所长安排她来到金盆榆树沟，先在九拄组内试搭，然后看情况再说。马梅兰在榆树沟安顿下来，满怀信心地想，到了金盆就不愁洗到沙金，好像那沙金就像滚滚而来的元宝一挥而就。爬坡架梁，挖坑打洞，十几丈深的沙土洞黑不隆冬谁知道地下有没有沙金？费力把气刀撅斧挠掏了个昏天黑地，结果连个沙金的影子也见不着。这挖沙子掏黄金是这样的危险与艰难？她当初想的是，挖开坑就能洗到沙金。真是铁公鸡下蛋老牛坐板凳异想天开，结果到洗沙金洞口一看事与愿违。事实上洗沙金，比登天还难。你可知千淘万漉多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更有那头挨鬼门关脚踏地府洞赴汤蹈火舍命去掏沙，千难万险始得金。她这才知道洗沙金原本这么难，并非她想象的那般容易。既来之则安之。不能半途而废，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拼上性命舍生忘死搏一回。马梅兰从小在农村长大，吃尽了千般苦，受过了无数罪。她每天爬坡过梁，步行走十几里山路，才能来到洗沙金的洞口。顾不上喘口气歇一歇脚，就得搅辘轳。这搅辘轳是洗沙金最重的活儿，组内不想要她这个女人。就千方百计撵她走，有派出所茂所长的面子，不能明目张胆撵她走。就让她干最重的活儿，逼得她自动离开。可是，马梅兰天生就是一个硬骨头。吃苦受罪长大的农村人，什么样的苦难没见过？搅辘轳本来是力大无穷的男人干的，哪见过女人干这个苦差事的？一连五天，她硬是咬牙挺了过来。这些男人们对她刮目相看，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走南闯北经见过多少世面？能在小小的洗沙金洞口败下阵来？组内不得不佩服她吃苦耐劳的精神，更佩服她宁折不弯的性格。至此，组内就安排她做一些较苦轻的活儿。马梅兰终于闯过了洗沙金的难关！就这样，她在金盆羊房滩给别人当雇工，受苦洗沙金。时间不长，她也认识了洗金阵地上的头头脑脑。突发奇想，她要自己领着一班人干。有茂所长关照，交够大队洗金地片的任务。女人也能领班道，照样打洞洗沙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她选好阵地，招来雇工。买回工，说干就干。十里长滩，几千号洗金的受苦人，女人领班道的就她一个。说来既风光又新鲜，既出名又张扬。一群群男人从她的阵地前通过，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这个不寻常的女人。还有的男人们用手对她指指点点，说什么这个女人不简单，竟敢在羊房滩领班道。不知道有什么来头和猫腻？也许和当地的领导有一腿？也许是乡镇或旗直党政机关有什么靠山？不然的话，哪有女人敢在羊房滩领班道洗沙金？十里长滩，来来往往。什么人都有，说什么话的人也有。一时间，在金盆地区洗金阵地上到处传诵着这个神秘的女人，马梅兰的名字和她带领的班道声名鹊起。她并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靠山。全凭自己胆子大，能吃苦，敢大干。她终于立起自己的班道，有了洗金的阵地。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再也不用让这些心怀不轨的臭男人指指戳戳。她完全有权利指挥这些受苦的臭男人刨石挖沙，钻洞探险。她完全有能力号召这些受苦的同胞们深挖泥沙，抽水冲洗。女人领班道，安全最重要。她选择了两个能吃苦耐劳的庄稼汉，懂煤窑顶撑掌子面的能工巧匠，担任洗金洞里的棚匠和安全员。在十四五米深的井底干活，受苦人都得听安全员的指挥，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河滩里挖洞洗金，保证安全最重要。稍有不慎，就会酿成灾难。打洞挖沙洗金，甚不甚不要戳下搬掴。打伤一个人怎么办？打死一个人如何发送？受苦人谁能赔得起？掌柜的鼻子比脸盘也大了，马梅兰挣得起可陪不起。她安顿顶窑拄的师傅和雇工们说：“你们到了洞底，甚不甚勤检查，查隐患，堵漏洞，保安全。发现异常立即升洞上人，千万不能拖拉胡恁，更不能麻痹大意。棚好一尺掏八寸，甚不甚不要挠坏人，更不能戳搬掴。我虽然是一个女强人，但手里没有多少铜。羊房滩上立旗杆，我可是个挣起陪不起的人。你们出门在外拉家带口，有个一差二错，我怎么向你们的妻子儿女交待？为了糊口挣钱，大家都不容易。挣了挣不了钱，洗出洗不出沙金。这要看咱们的阵地选的对与错，受苦人的运气好与赖。安全员的责任重于泰山，受苦人也要眼疾手快。说一千道一万，这洗沙金不比寻常，黄金价格虽然高，生命安全更重要。”马梅兰每天蹲在洞口不离左右，她和雇工们一起摸爬滚打，一块野炊吃饭。一起提捅倒沙，一起冲洗泥沙。什么样的苦她都能吃，什么样的罪她都能受。分不清她是受苦人，还是女领班？反正她在羊房滩是出了名的女班头。挣了挣不了钱这倒无所谓，女班道洗沙金名声在外。女裙钗出门在外走得正行得端，谁也不敢另眼相看，男子汉见了她都竖起大拇指！潜水泵一个劲地抽着洞底的矿泉水，铁溜槽过滤着成千上万的泥土沙石。清凌凌的矿泉水冲洗着黑不溜秋的矿石泥沙，一筐筐沙石伴随着浑浊的泥土流向河沟深处，大水冲刷过的细沙黄灿灿的堆积如山。这些细沙经过千百次的冲刷，竟然是那么的干净无暇，竟然是那么的纯净明亮！繁忙紧张劳动一天的洗金工，清理完溜槽内所有的泥沙。只见溜槽顶端剩下了一些泥乎乎的黑沙，老板娘马掌柜的，用洗金的木簸萁，涮走黑沙，才露出星星点点的沙金细末。然后用锡纸烤干吹去黑沙，才能清理出一星半点真正的沙金来。运气好一天能洗出十来八克，运气不对只能洗个一星半点。可见洗沙金是何等艰难！真是千淘万漉始得金！淅淅沥沥的秋雨下个不停，漫山遍野的花草争奇斗艳。一个个蘑菇圈长出白凌凌的鲜嫩蘑菇，脸盆大的马皮泡，在山坡上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好像是在互相比试着看谁长的个头大。洗沙金的受苦人，冒着连绵不断的秋雨，采摘回脸盆大的马皮泡，切成块状形白墩墩的野味。用菜籽油与鲜蘑菇，炒成一盘盘味美奇特的美味佳肴。再喝上一瓶瓶粮食酒，那才叫个神清气爽舒服痛快！采金人有时竟然过着神仙般日子！殊不知，他们平时生活的艰难。在靠山崖的陡坡，挖一个猫耳洞。长宽不足六尺，紧挨沟沿石崖。上面搭着木棍，压着枯草树枝。泥土沙石的地下铺着乱草，就能铺毡子盖被褥。采金人睡在这四面透风的猫耳洞，仰望着深沉的夜色，观看着天河里的众多星辰，盘算着什么时候能过上好日子？马梅兰初战告捷，她不仅顶住了河沟里的泼皮癞货，也抵挡了阵地上管护人员胡乱搜刮民财。该交的任务一克也不差，吃拿卡要谁也不行。受苦人熬牛打马挣几个钱不容易，怎么能随随便便烘手送人？凭着她的坚韧泼辣，凭着她的吃苦耐劳，凭着她的聪明能干，凭着她的狡诈谋算。受苦的弟兄们跟上她都吃不了亏，还能轻松愉快地挣了钱。她领上受苦的姐妹弟兄，爬山沟，钻地洞，打深井，采沙金，在金盆地区三进三出。羊房滩上掏窟窿，牛庆沟里采沙金。偏关卜子钻地洞，阳坡河滩淹水泵。洗沙金虽然有时赚有时赔，总起来还是挣得多赔的少。有的兄弟跟上她挣的娶过了媳妇，有的亲戚跟上她挣了钱打清了外债。她在金盆地区也名声鹊起，十里羊房滩，路两旁洗金电线拉得赛过蜘蛛网。成千上万的采金人，都知道有个女班道。而且这个女人不寻常，能吃苦来会对答，什么灰人都不怕。金盆出名的赖皮李怀星，绰号惹不起。他到受苦人的洗金阵地，恐吓刁难，领上一些扒皮癞猴打骂闹事。洗金南来北往的人们，为了息事宁人，往往都是给他们几克黄金送瘟神。马梅兰根本不受他的欺凌，你有戳丧棒，我有刀劈斧。你来三股叉，我用勾连枪。硬的怕带楞的，狠的怕拼命的！李怀星手提棍棒，耀武扬威。马梅兰提起铁锹，怒火冲天。李怀星举棒向马梅兰打来虚张声势，几个喽啰呐喊助威。马梅兰单枪匹马，提锹向李怀星面门劈头盖脸打去。李怀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凶狠得敢拼命，只好偃旗息鼓。在马梅兰面前败下阵来。占山为王的贼寇李怀星竟然与马梅兰握手言和，成了莫逆之交。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堂堂六尺男子汉，怎么能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裙钗？真是天理难容！横行霸道的坏蛋，这次竟然没有得逞！只有努力拼搏与奋斗，才能赢得时间与金钱。她受尽了洗沙金的罪，又踏上了杀绵羊的路。马梅兰得知收购绵羊的行情好，就带领四五个屠家，干起了杀羊的行当。立起幡杆来，就能招小鬼。三村五里，南来北往，十里八乡，东跑西逛。骑电动车的驮着三五只羊，骑摩托车的却载着七八只羊。上面的羊被捆得有气无力，下面的羊已经濒临死亡。绵羊竟然是人们口中的一道菜，临近死亡也毫无怨言，只有蛮蛮的叫几声冤枉！一辆辆三轮车，一台台拖拉机拉着绵羊，赶到马梅兰的杀羊点，看肥瘦，称重量。开收据，数钞票。贩运绵羊的个体户，称过分量，数了钞票。心满意足，满意而归。杀羊的马掌柜，并不轻松。雇用的四五个屠家，忙得不可开交。真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割下羊的头蹄下水，掏尽心肝五脏。剥下了羊皮，然后将白条羊肉挂在钢梁上。头蹄下水心肝五脏这些羊杂碎，有人当天就收购结算拉走。羊皮剥下来，按尺寸大小，羊皮贩子全部收购，现金结算。白条羊装车拉到集宁卖给收购羊肉的冷库承包户。看起来这杀羊人匹马夫，喧嚣吵闹。到头来却是本钱不少，红火热闹。结果是稀里哗啦，雷声大雨点小。这杀羊的买卖，可以说本钱大利润小。除去收购活羊的开支，减去屠家的工钱所剩无几，一天挣不了三百元得不偿失。好在杀羊的行当，是个季节性买卖。马梅兰扑闹折腾了将近两个月，也挣不了多少钱！这个争强好胜的马梅兰，风风火火，东拼西杀。卖豆芽，换谷糠。卖冰棍，贩蔬菜。卖猪油，换粉面。撑起胆量贩烟花，乘车大马拉炮竹。长途贩运烟花爆竹，耽惊受怕赚取金钱。顶风冒雪，临街摆摊。不怕风雪严寒，何惧挨饿受冻。劈里啪啦挣得全是血汗钱，亘丢旮才响得道是心里乐！买卖做的越来越大，视野也就越来越开阔。一个女人家，竟然拉起了班道。在金盆地区的荒山野岭，领着采金人挖洞洗金。顶住了泼皮癞猴的刁抢骚扰，挡住了管护恶棍的敲诈勒索。在十里沙滩站稳了脚跟，成了远近闻名敢打硬拼的女强人！一曲《不白活一回》慷慨激昂，道出了女强人的心声：不白活一回，风飞彩云追。不白活一回，雁叫鸟相随。不白活一回，金翅鲤鱼敢玩水。不白活一回，大鹏腾空往高飞。活就活它个船摆浪呀，活就活它个龙摆尾，活就活它个云生霞呀，活就活它个地增辉。活它个拼命三郎才有滋味！不白活一回，苦也不觉得累。不白活一回，难也吓不倒谁？不白活一回，姑娘小伙撒欢美。不白活一回，一辈一辈胜一辈。活就活它个老变少呀，活就活它个瘦赶肥。活就活它个穷变富呀，活就活它个虎生威。活它个心想事成笑声脆！六十四、庄稼汉喜逢好年头山清水秀景色美，男耕女织笑声脆。
富国强民免税费，小康路上跑步追！
在荒草滩深处，流淌着叮咚清脆的溪水。那清澈见底的涓涓细流，在沉寂的山谷里流淌奔腾。它毫无疲倦地冲刷着大小卵石，争分夺秒地梳理着泥土细沙。溪水是那么的清澈透明，是那么的清亮明眸！宁静的山川，灵秀的溪流。碧绿的田野，快乐的小鸟。清凌凌的溪水在日夜不停地流淌……
承裕与马梅兰的光景越过越好，这不仅取决于承裕的精打细算，更取决于马梅兰的泼辣能干。如今承裕在公安局上班，每个月领不少工资。马梅兰也不逊色，东跑西逛，操刀杀羊卖肉，贩卖烟花爆竹，也能挣来大把票子。四口之家的生活绰绰有余，这光景过得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马梅兰不甘落后的争强好胜，由于他们夫妻齐心协力，拼搏奋斗，挣工资省吃俭用，做买卖收入颇丰。家庭的生活发展变化日新月异，马梅兰争强斗胜的心理得到了莫大的安慰。他们虽然是农村来的穷人家，如今也敢和你城里的市民赛一赛。穷苦人长着两只手，不比富贵人差多少。城市人有的我们就会有，城市人没有的，我们也会有。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我就不信，富裕阔绰的有钱人，不是天生就有的。穷苦人只要拼搏奋斗，一样能够过上好光景。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八十年代农村包产到户的定心丸，给爬田拾地的庄户人带来短暂的喜悦。九十年代随之而来的集资摊派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刨土坷垃种地的庄稼汉难以应付，压得吃饱穿暖的穷棒子们喘不过气来。种地的庄稼汉，愿以为交够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就是自己的。这样就能扑倒身子筢受，用不了三五年，就能打捞个钵满盆溢车载斗量。庄户人这一下可就吃穿不愁了，也能挺起腰板理直气壮活人了。谁曾想，三提五统集资摊派铺天盖地，这税那捐各种费用难以招架。庄户人辛勤劳作一年，好年景能打闹个吃饱穿暖，赖年限还得欠债还钱，遭年谨更是雪上加霜。
承裕星期日回到家乡看望兄弟喜云，谈论起庄稼的长势和今年的收入。喜云愁眉不展地说：“自从包产到了户，庄户人的日子还是苦。前几年，打下的粮食，交够国家的农业税，留下集体的三提五统费，剩下的粮食都是自己的，穷光景过得还凑凑呼呼。可没过三五年，乌鸡眼盯住了庄户人的钱，集资摊派跟着来。今年盖学校每人掏三十，明年修公路人均四十五。乡里基建村民负，办公旅差众人凑。干部补贴、农林养护、兽医防疫、电工修理、计划生育、民兵训练，集资摊派五花八门，苛捐杂税应有尽有。农民就像不倒翁，好比弥勒佛，赛如赵元帅，众多涉农部门都想在庄户人身上剥一层皮，吸一点血，扦一把油。名目繁多伸手就要钱，谁敢皱眉瞪眼说不字，立马大打出手叫你喊大爷，庄户人熬牛打马苦难言。减轻农民负担的文件，一级一级往下念，只管传达不兑现。庄户人想发财比登天都难啊！”听说当了国家干部人民警察的承裕回来了，村里的受苦人，都来到喜云家，和承裕说长道短，议论农村的集资摊派和名目繁多的税费。胡孬悲愤满腔念道自己编排的顺口溜：“农民苦，天天背着阳婆走，祖祖辈辈离不开刨黄土，七老八少仍然还在修地球！农民悲，集资摊派天天催，东躲西藏往哪走无奈何？二两荞麦皮它也能榨出水！农民愁，儿女无钱去读书，不能识文断字还不是大老粗？儿男子孙撵牛放马还得再喂猪！农民怨，土里刨食望苍天，风霜雪雨满脸皱纹苦难言！受尽磨难爬田拾地谁可怜？”庄户人的唠叨与编排，道出了农民的心声。
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春风，吹拂了沉睡的大地。农民刚刚得到了休养生息的实惠，却无端刮起了邪风浊浪。集资摊派铺天盖地，苛捐杂税名目繁多。压得老百姓喘不过气来，多得穷苦人闹不清对错。庄稼汉面对如此沉重的负担，只好望洋兴叹听天由命。他们既不敢抗争，也不会维权。更有甚者，只叹自己命运不济。天生命苦，甭怨政府。硬汉子胡银奎气得胡子抖，说起话来干脆利索。他气愤填膺地道：“如今的世道真是没法提，集资要钱谁也惹不起。交不够钱搬你的缝纫机，再不行屄兜耳光修整你，灰菜旗杆整得你也没脾气。”赵满栋头大脖子粗，说起话来如争斗。你们看现在的乡村队干部：“天下好事由他管，苛捐杂税百姓摊。上面有令他不管，逮住农民瞎拾翻。吃喝拉撒税费串，强拉硬派耍手段。栓住猪羊往走赶，值钱家俱下手搬。那管百姓疼与喊，身上有油能榨干！”不管老百姓的气话也好，还是穷苦人的牢骚也罢，反正农民负担过重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樊全宽接过话题，发表着自己的感慨。面对沉重的负担，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不无担心地说道：“半头砖垒城隍庙，常年四季没老道。不去敬供上门要，从来不给打收条。巧立名目知多少？随意摊派何时了？！”
辛勤劳作的庄稼汉，面对如此沉重的负担。他们选择了逃离与放弃，不去作无谓的抗争。胡孬不堪重负，为了生存他选择了外出打工挣钱，以便养家糊口。他满怀信心地说：“我虽然好吃懒做，农田地里刨吃食。现如今除去税费，口粮也不够吃。倒不如出去打工挣钱省心，凭着我的两只手，再加上我聪明伶俐的脑袋瓜，我就不信过不了好光景。”赵满栋蛮有把握地道：“收割完今年的二亩半乱沙地，我就领上妻儿老小到呼市。凭着我这一身苦力和满脑子的算计，用不了三五年，我就打闹它个万元户。省的在农村里交这费要那税，不和那些龟孙子生邪气。我一个人受苦挣钱，养活一家人二五洒卡。”胡银奎说得更加轻松自在：“共产党给咱们分的土地，说甚也不能丢。因为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你看我，春天种好地，夏季挖水渠。秋收忙收割，冬闲套沙鸡。集资摊派税费不长久，农民幸福的日子刻要抖。种地有收入，挖渠好挣钱。催粮要款上级已经开始整治了，庄户人眼看就活得逍遥自在了，你们转租口粮田退出承包地迟早要后悔。”
主意拿住人难劝，讨吃叫街不后悔。场收碾打完毕，赵满栋收拾行李铺盖衣服穿戴，锅碗瓢盆一应俱全，领着妻子和两个儿子，远离家乡，到呼和浩特市打工挣钱，养家糊口。紧接着胡孬一家也离家出走，搬到集宁居住。在铁道旁站桥头，揽工挣钱。这一下可不得了，村里一下子沸沸扬扬。就像胡麻油炸了锅，黄鼠狼进了草鸡窝。村民们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投亲寻门路。都在拿主意想办法，千方百计往出走。谁也不想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出去打拼就不愁混口饭吃。省得在家里呕言妄气，看村干部乡领导的脸色行事。场收一结束就走了十来户，这些人出去如鱼得水，似鸟穿林。一冬天打拼，就挣下村里几年的收入。吃得好，睡的香，活得逍遥自在，活得潇洒自如。虽然吃苦受罪，不在受那无端的窝囊气，用不着为税费罚款担惊受怕。外出打工挣钱的村民，喜形于色财大气粗的回家过年。惹得村里的年轻人小后生，大姑娘小媳妇又蠢蠢欲动，也要出去闯荡一番。他们能挣个钵满盆溢，我们也能捞它个车载斗量。这样一来，对村里的二亩乱沙地，也就无所谓了。有人承包租赁就顺水推舟，给个口粮就行。有的则托付亲戚朋友给耕种，除去籽种机具雇人费用，剩下多少算多少，也就不在斤斤计较。过罢春节，年青人闹腾完正月十五。村里的庄稼汉，也都各奔前程。这家靠朋友，那家托亲戚，反正是蝎子爬坡，圪翎上树，各显其能。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庄户人，竟然一下子走了三十多户。祖祖辈辈靠种地为生的庄稼汉，竟然远离家乡到天南海北闯荡。村里丢下些三八六一七零部队留守家园，耕田种地，养畜放牧。这三八是指老年妇女，六一是指为数不多的少年儿童，七零是指七八十岁的老人。受苦人才不管它集资税费怎改革，更不问它农民负担过重怎解决。我出门在外，吃得是打工饭，放得是死骆驼。管它三七二十一，逍遥快活多自在，活了一年是一年。最先出去的张根业，在呼和浩特市郊区站住了脚，挣了钱盖起了五间砖瓦房。他开着三轮车，进城批发蔬菜。一上午就挣了钱，下午还不误耍麻将绕圈圈。现如今的张根业，楼房还有二三处，儿孙满堂乐悠悠。赵满栋到城里当起了破烂王，手下的弟兄七八十来个。零敲碎打小打小闹他还看不起，拆迁现场，建筑工地，倒闭厂矿，物质仓库，这才是破烂王光顾的地方。少进多出买卖太合算，无本生意赚钱来得快。饺子馅饼敞开吃，白酒啤酒管饱喝。风流潇洒逛大街，轻松自在挣现钱。两个儿子都娶妻，饥荒没塌一分钱。村里的土地他不要，谁管它还要什么钱。一年四季打拼苦奔波，挣钱还能赚它个肚儿圆。误不住打麻架挣它两个烟酒钱，捎带上红灯区玩她几个美小姐……
眼看着村里的村民越来越少，肥沃的土地竟然有不少放了压青。农村撂荒的问题越来越严重，种地的收入远远比不上外出打工挣得多。农民在家没办法走不开种地很无奈，外出打工的年青人多精彩，生活的有滋有味欢天喜地奔未来。
一百年前，饥寒交迫的山西逃荒穷苦人，避灾逃难生离死别，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荒凉偏僻的后山地区垦荒种田。曾祖父辈垦荒田建家园艰难的创业，给后辈儿孙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进入二十一世纪，守疆沃土的子孙们，竟抛妻别子，远离家园，到繁华热闹的大都市打工赚钱。青山庄近年来就走了一百五十多人，村里只剩下三十多个七老八十的留守看门老人。百分之四十的土地没人耕种，房倒崖塌十室九空。后山的土地谁来耕种？撂荒闲置的土地怎么办？
窥一斑而见全豹，揽一村而知兴衰。土地是农民赖以生存的命根子，现在农民离开土地靠双手挣钱。民以食为天。泱泱大中华，十三亿中国人要吃饭。国内的土地越来越少，竟然出现贫瘠的后山地区，撂荒闲置无人耕种。这不能不引起当地党和政府的高度重视。改革开放农村进城务工的人员越来越多，而耕种土地的集资摊派税费有增无减。集资摊派税费不解决，将严重制约着农民耕种的积极性。农民刨土坷垃种庄稼，在土地里得不到实惠，为了生存，只好远走高飞。
党中央发出号令，全国人大做决定。从二零零六年一月一日起，废除皇粮国税，取消农业税费和集资摊派。退耕还牧休养生息，还要给农民补贴现钱。这无疑是石破天惊！这纯粹是开天辟地第一回！谁见过种地不纳粮？从古到今，三皇五帝。历朝历代，中华民国。借债还钱种地纳粮，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共产党领导的伟大中国，改革开放竟然全部免除农业税。国富民强奔小康，让外国人也刮目相看！村里八十多岁的段存彪喜形于色颤巍巍地说：“我活了八十多岁，开天辟地，从古到今，头一次听说种地不纳粮。这么大个国家，当兵的军饷，官员的俸禄，警察的工钱，衙役的开销，方方面面都离不开皇粮国税。老百姓种地都不收农业税了，这就充分说明国家富强了，不和庶民百姓要钱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事。什么税费都不要了，什么摊派都取消了，种庄稼尽利没害。除去籽种化肥农机具人员费用，剩下的都是庄户人自己的。这还有什么担心和怀疑的，庄稼汉就是要扑倒身子脚踏实地种地打粮，不然的话咱能对不起共产党！”
段老汉的一席话，说出了千百万农民的心声。外出打工挣钱的胡孬，又回到村里承包土地，耕种着自己的口粮田。喜云耕种着承包的土地，喂养着耕牛绵羊。废除了皇粮国税，取消了集资摊派。庄户人种地有了收入，供养两个孩子读书，也不是那么手头拮据难以招架了。生活虽然不太富裕，也能吃饱穿暖。到了夏季农闲的时候，抽开时间还能打工挣钱。一些外出务工人员，也纷纷回来承包土地，耕种自己的责任田。胡银奎忙着耕种责任田，饲养着牛和羊，还误不了到科布尔镇挖自来水沟挣钱。他高兴地眯着眼睛说：“我就说种地的庄户人刻要抖，皇粮国税都不收，种地还给补贴钱。什么柴油补贴、粮食差价、退耕还牧、养老基金、老年低保，五保救济，一家一户反正每年能领大几千各种补贴钱。”
庄户人兜里有了钱，再不会穷吵恶争斗。甩开膀子种好田，幸福生活乐无边。赵小芹又唱起了《喜耕田的主题曲》：忙里忙外是这双手，风里雨里就这样走。挑着个农字到今天，再不为光景瞎犯愁，莫说那种地没指望。皇粮国税它再不收，如今政策是定心丸，咱们算赶上好年头。祖辈们也是这双手，跟着老天爷四季走，那想过种地到今天，喜在咱心里甜个透！新天新地吆新农村，小康的日子啥都有。富民政策是开心果，世代不忘这好年头！富民政策是开心果，世代不忘这好年头！
范承裕站在青山庄的山坡上，心潮起伏，浮想联翩。后山这块荒凉贫瘠的土地，养育了一代又一代勤劳朴实的庄稼汉。一百多年来，曾祖父辈的奋斗与拼搏，在这里留下了深沉的脚印。他们有过欢乐，有过悲伤；有过幸福，有过苦难；有过欢天喜地，有过悲欢离合；有过岁月沧桑，有过斗转星移。远去了岁月的征程，淡忘了创业的艰辛。苦难的记忆浮现着鲜活的面容，奔驰的车辆湮没了古道黄尘。闪烁的明珠荒芜了烽火边城，岁月的沧桑带走了熟悉的姓名！聚散皆是缘，离合总关情。生前苦担当，何计身后评。奔腾的江水书写着他们艰难的跋涉！巍峨的群山记载着他们不屈的纷争！
勤劳勇敢披荆斩棘的后山儿女，在这块广袤的土地上，拼搏奋斗，建功立业。跃马扬鞭，驰骋纵横……
（全文完）
后记春夏秋冬，日月如梭。转眼间，我已六十多岁了。回首往事，峥嵘岁月。漫长的六十年，我领略了土地改革后农民的欢欣鼓舞，经历了文化大革命的风雨沧桑，步入了三中全会农村的伟大变革。对成年累月生活在后山这块贫瘠土地上的父老乡亲，我想用手中的笔，记录下她们的酸甜苦辣，无奈力不从心。这大后山的芸芸众生，她们同大自然的拼搏，在社会上的苦斗纷争，我又怎么能写的波澜壮阔彪秉青史？一百多年来，高祖辈历经艰辛越长城，跋山涉水走西口。跨越杀虎口，跋涉古营盘，奔走沙尔沁，来到荒漠贫瘠的青山庄。在这荒坡秃岭安营扎寨，繁衍生息；曾祖辈爬坡垦荒，耕种养畜，建设家园；祖父辈土地改革，人民公社，抛闹吃穿；老父亲弘扬正气，打井抗旱，集体生产；亲兄弟土中刨食，春种秋收，分田单干；儿女们读书识字，跨越农门，城市发展；孙子女苦读外语，钻研文化，蟾宫折桂......曾几何时，我就以家族的繁衍生息为背景，依托曾祖父辈的培育教养，历时一年多，胡乱涂写成书。家族一百多年生存发展的宿影，就是后山儿女拼搏奋斗的真实写照。情知自己才疏学浅，难以表述后山人生活的百年风云。曾祖父辈生活的风雨沧桑，也许就是这部小说最好的诠释。范天云二零一九年十二月一日上期回顾：长篇小说《后山儿女》连载（第三十期）抚幼女费尽心与血娶川女改换旧门庭长篇小说《后山儿女》连载（第三十一期）
哭祖母痛煞好儿孙悼亡父山乡风雨路作者简介范天云，男，内蒙古察右中旗人。年8月出生，参加乡镇公安工作三十多年，撰写了大量纪实通讯文稿。退休后，编著《百案惊奇》《百官明鉴》《百状奇闻》，著有小说《后山儿女》一部，《土默川》一百二十回小说，一百万字，正在修改编撰。《后山儿女》，百年风云。一部农民家族繁衍生息。拼搏奋战的创业史诗画卷。走西口几代人自强不息，酸甜苦辣民俗民情文化巨著。后大滩文学宝库中璀璨明珠。——陈文章
后山人的百年风云
——读范天云《后山儿女》之感想
刘玉昌
今年以来，《辉腾锡勒文艺》分三十二期连载了范天云的长篇小说《后山儿女》，读后沉思良久感受颇多。我对这部描写后山人百年风云的长篇小说《后山儿女》爱不释手，本书叙述的山川地貌、风土人情及历史沿革和人物命运，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说实在的，编纂这么一部百年风云的长篇小说，真是历尽艰辛，确实不容易。尤其书中所编辑的诗文，描写的乡土语言，令我们读后对作者肃然起敬。
据悉，这是作者范天云撰写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后山儿女》。本书采取章回小说的手法，在每一章的开篇前，编著一首七言绝句。进而引出地域环境的描写，紧接着才是故事的链接。我们紧跟着作者的笔墨，一步步跨入久远的年代。一个后山儿女对家乡的眷恋，对故土历史的追忆，对乡村本土文化的描述，对普通百姓生存状态的思考，对后山农村的发展前景，在《后山儿女》这部书中全面体现出来。作者向我们讲述了自一九零零年以来山西走西口人历经磨难，到后山农村生存发展的艰难。讲述了后山人，在农村繁衍生息拼争的历程。可以说，这是一部后山人百年风云的创业史，这是一部后山农村人生存拼搏的奋斗篇。为此，我就将《后山儿女》的读后感，谈几点不成熟的意见，与各位文学爱好者共同商榷。（一）《后山儿女》的创作，是经过作者深思熟虑后精心布局编排的。开始的走西口描写，详细撰写山西人逃荒过雁门关的悲壮。一家人无法生存，只好逃到口外活命。范万财与张成仙、李继周三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闯雁门关走西口，历尽艰难到达荒凉偏僻的陶林后山。走西口涌入大量山西穷苦人，他们不畏艰难，垦荒种地。起房盖屋，继而生儿育女。《后山儿女》的前三回，诠释了山西人走西口的悲壮与扎根后山的艰辛。《后山儿女》开端的描写，是山西人走西口的真实写照。紧接着《后山儿女》沿着历史的足迹，探寻后山地区盗贼蜂起与土匪横行的苦难历程，苦度灾荒年的悲惨与庄稼汉耕耘土地的劳苦。后山人的百年风云，她们经历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后山的儿女投身于民族解放事业，在腥风血雨中锻炼成长，张成仙的儿子，牺牲在解放战争的战场。李继周儿子倒在抗美援朝的坑道，范万财的儿子受伤回乡。《后山儿女》第十七回到二十一回，编纂后山的庄稼汉，进行土地改革，实行农业合作化，建立人民公社的历程。作者深情地描写追述，赞美解放初期农民翻身得解放的喜悦。鞭挞农村大炼钢铁和开办公共食堂的错误做法，致使庄稼汉怨声载道。作品中，穿插女儿拜师学艺的辛苦，描写儿女对长辈的孝敬，娶媳妇娉闺女婚丧嫁娶以及后山的风土人情。《后山儿女》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入四清和文化大革命。四清运动写得详实，而且对庄稼汉触动非常深刻，至今有些人，谈论四清运动仍然孜孜不倦记忆犹新。作者简略地述说农村文化大革命，没有倾注太多的笔墨。《后山儿女》着重描写父辈农业学大寨的场景，追忆人民公社大集体的生活。在小说的最后几章，撰写后山儿女分田单干的悲欢无奈，农村人离开生养的土地到城市打工挣钱。留守家乡的庄稼汉，领取国家的各项补贴，国家减免农业税，展示农村发展前景。（二）一百多年来，《后山儿女》经历了垦荒耕种建设家园的艰辛；经历了农耕放牧繁衍生息的喜悦；经历了匪患猖獗瘟疫肆虐的惨痛；经历了战争拼杀逃灾渡荒的磨难；赢得了剿匪反特土地革命的伟大胜利；实行了互助合作人民公社的创新变革。从农业学大寨到文化大革命；从大集体的磨洋工到包产到户的各自干；从生产队交售爱国粮到党中央取消农业税。《后山儿女》通过后山青山庄的发展变迁，一个农民家族的繁衍生息，完整记录了后山农村庄稼汉的酸甜苦辣，编撰了塞外山村农民苦度岁月的悲欢离合......久远的历史，艰难的跋涉，村庄的兴盛，土地的荒芜。一百多年来，后山农村的兴废存亡，庄稼汉的喜怒哀乐。从一个侧面，就能看到浓缩的后山农村发展变迁。从一个家族生存发展的缩影，就能得知《后山儿女》拼搏奋斗的征程。作者在表现五六十年代那段特殊历史时期，没有迎合所谓“左倾”路线的说教，而是顺理成章地描绘庄稼汉满怀信念投身于人民公社建设发展的道路。更没有像某些作品歪曲历史，无视客观事实，把庄稼汉变成所谓“群众运动”驱使的奴役者。真实地再现了农民战天斗地的精神风貌，歌颂庄稼汉翻身得解放的扬眉吐气和新社会当家做主人的勤劳实在。作者真实地记录历史，没有随波逐流，显得难能可贵！诚然，作者以一个家族的生存发展，撰写这部长篇小说《后山儿女》。虽说有一定局限性，致使书中人物的情感变化，情节铺垫，氛围渲染都收到局限和约束。尤其是主人公的塑造和刻画不够深刻丰满，制约了文学作品的艺术感染力。《后山儿女》真情的描写，乡村土语的叙述，庄稼汉诙谐幽默的对话，社员战天斗地的场景，仍具有鲜明的个性。（三）《后山儿女》全书六十四章，共三十二万七千字。通篇文字朴实无华，具有“山药蛋”的味道。该书说人叙事，通俗流畅，语言淳朴，颇接地气。说实在的，《后山儿女》能够打动震撼我的，正是他那种毫不拿捏的乡村俚语。通篇没有装腔作势的高谈阔论，也没有装饰华丽的饶舌词句，更无文过饰非的雕琢刻画，只有近乎口语化的叙述描绘。作者用真知灼见的妙笔，捐金沉珠。用敦实的心灵，审美的情感，描绘了一代代后山人艰苦跋涉的风雨历程。作者包含着深情厚意和报恩的情感，刻画了曾祖父辈艰苦创业不屈不饶的奋斗历程。作者用精炼的笔墨，描绘了参加人民公社建设的祖父辈吃苦耐劳的奉献精神。作者经历了五六十年代农村的发展变化，用简洁的叙述，描绘家族的发展变迁。其中虚构的成分占据百分之六十，真实的记载占据百分之四十，其实，这就是一部历史性的纪实小说。文风朴实，决定了作者的生活场景和所受教育的熏陶。《后山儿女》的创作，来源于山村的发展变迁。作者的创作思路来源于敦实的心灵和情感的体现。这部作品，蕴含着作者对历史与现实的思考，蕴含着文化的积淀和道德的坚守。作者对农村生活的体验，是丰富多彩的。作者是在农村中生活成长的，所以写起农村的人和事得心应手。如果没有对生活真实的体验，写出来的东西就会言语空洞，文过饰非。一代代后山人的风雨沧桑，将激励着塞外儿女奋发有为勇攀高峰。后山人吃苦耐劳的精神，将鼓舞鞭策后来人自强不息，奔波在改革开放建设文明富强的道路上。这是我对《后山儿女》的评价，谨以此短文表示祝贺！二零二零年九月十六日于北京辉腾锡勒文集《家乡恋歌》征稿启事为充分彰显察右中旗深厚文化底蕴、展示察右中旗发展变化、礼赞家乡人民建成全面小康的美好生活，挖掘生动、鲜活、精彩的察右中旗故事，进一步激发全旗各族人民的家国情怀，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凝聚强大的精神力量，即日起，面向全旗社会各界征集优秀文学和书法作品。1.征集内容以故事形式讲述察右中旗经济发展、社会进步、民族团结、文化繁荣、乡村振兴的生动局面和发展成就；记录个人奋斗足迹，抒发家国情怀，展现察右中旗人的良好精神风貌。重点讲述察右中旗在创建文明城市过程中和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助人为乐、扶贫济困、救死扶伤、孝老爱亲的好民风好故事；讲述察右中旗深厚的民族特色历史文化传承故事；讲述全旗人民实现全面小康、幸福指数不断攀升的好故事；讲述广大干部群众团结奋进、拼搏创新、献身家乡的好故事。2.征稿要求本次征文体裁不限，诗歌（诗词）、散文、纪实、报告文学、书法均可。要求主题鲜明，有察右中旗（包括各苏木乡镇）的地理标签或察右中旗人的烙印，内容可信度高，形式新颖，生动感人，体现艺术性、文学性和时代感。不得抄袭、篡改、剽窃他人作品。作品如涉及著作权、版权等法律纠纷，责任均由作者自负。文稿字数字以内，诗歌不超过行。3.投稿方式此次征稿作品仅接收电子版，诗词可直接发到察右中旗诗词学会
